“……多謝陛下提醒。”
安蘊秀現在已經不會將他與被架空的可憐傀儡聯系到一起瞭,這樣大庭廣衆下提起自己,是見馬兒跑得慢瞭要抽一鞭子?
除瞭不明所以的新科進士,朝臣們聽到這個消息皆是神色微妙,埋頭去思考自己的事兒瞭。借著無人敢直面天顏的便利,宿岑飛快地朝她眨瞭一下眼睛。
回京之初尚未正式授職時,安蘊秀曾擔著修撰之名給宿岑上過幾次課,如今看到對面的江與舟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她心中冷笑,心想個小皇帝馬上就有人修理你。
這樁事過後,殿中氛圍略微輕松,衆人閑談的話題便又落到瞭新科進士們身上。
進士們年齡不同,出身也各異,故而衆人的話題也不盡相同,從去年的收成說到進京後的見聞,再到戶部新政推行到故鄉否,直到後來,還有人開始暗戳戳地問他們婚配與否。
江與舟無疑是這一屆最耀眼奪目的一個,在氛圍活絡起來之後,他身邊很快就圍滿瞭人問東問西。有個大人神秘一笑,忽然從袖中掏出一個卷軸,待展開之後,一位妙齡少女的畫像赫然出現在衆人面前。
嚯!
江與舟肯定會將這些事處理好,但他的性子鐵定是不喜歡這種氛圍的。安蘊秀幸災樂禍,看著他回完一個人的話回另一個的,接完一個人的酒接另一杯,幾乎沒停下來過。
然後……就見江與舟端著酒杯朝自己走過來瞭。
安蘊秀如臨大敵:“我不喝酒,你上一邊兒去。”
“聽闕香說過你在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