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及弱冠,沒有底牌,孤身一人換瞭個身份便敢出來闖蕩。奉山縣苦寒五載光陰,她走到今天這一步,不知要付出多少努力。
“若有人對你的身份起疑,你盡可拿我出來搪塞,有用得到我的地方盡管開口。”
安蘊秀挑瞭挑眉,這倒是意想不到的走向。自己為瞭威脅他保守秘密,打瞭一早上好幾個版本的腹稿,感覺好像用不到瞭?
她不走心地應承一聲,語氣依然挑釁:“我現在可是襄王殿下的人瞭,身份若真的被曝出,難道不是襄王殿下目下無人,讓自己的女人拋頭露臉禍亂朝綱嗎?”
安蘊秀這話本意是威脅,但可疑地,宿淩的臉竟然慢慢紅瞭起來。
“……”
安蘊秀把梳子往桌上一摔:“你少在那兒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宿淩立馬收斂,語調認真道:“要是放在從前,我或許真的會這麼想。但現在,我知道你不願意這樣,我也不會拿這些事出來為難你。”
“你的過去我不會過問,你有秘密也是應當的,一切都不重要。”
安蘊秀這回是真笑瞭:“殿下這話不怎麼可信啊。”
宿淩臉上有一瞬間的失落,如今二人的關系非比尋常,不成想還是被安蘊秀如此忌憚,他隻得安慰自己這秘密不小,她放不下心也正常。
他思忖片刻,忽然拉過安蘊秀的手:“所以,我願與你,共享秘密。”
……
皇帝在瓊林宴上開瞭金口,讓安蘊秀次日去新崗位報道,可直到日上三竿,內閣衆人齊聚一堂,新入閣當記事官的江與舟都已經到瞭,唯獨沒有見到安蘊秀的身影。
洪繼昌不由得挖苦:“安蘊林面子還真大啊,這麼多人等他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