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均把他的主簿方晉先給他們用,方晉還是愣頭青的年紀,做官吏沒兩天呢,就遇到這樣的局面,十分的鬱悶。
而且,他甚至不是六鎮本地人,木蘭感覺他隨時有要跑的趨勢。
“花將軍。”方主簿說,“方才新來的消息,附近敕勒、匈奴、高車、丁零好些部落,聽說韓淩反瞭,都要來投奔。”
“這說明,六鎮苦朝廷久矣。”
方晉怪看瞭她一眼,走瞭。
木蘭對齊泰老段說:“這小子賊眉鼠眼的,鐵定要跑,不定明天後天就瞧不見瞭。”
齊泰大怒:“違抗軍令,他要敢逃,我一定殺瞭他。”
“人傢官職在你之上,你還想殺他?”
“誰讓他要跑的,各個都跑,這仗還怎麼打。”
“別發瘋。”木蘭拍拍他肩說,“願來則來、願走就走,他真跑瞭,你也別攔著。”
到時候跑的多瞭,你都攔不過來。
這一夜,清風明月,木蘭搞瞭點熱酒,從楊均處拿瞭幾個餅,烤的熱熱香香的。
方晉也湊過來,還帶瞭幾個他珍藏已久的肉幹。齊泰他們看見肉,眼睛都目露兇光,跟狼似的。
木蘭嘆氣,覺得這麼下去,搞不好要吃人。
一開始,大傢也盡量不提戰況,頗有些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意思。
等喝多瞭,鬱悶的情緒被酒一激,就全是現實瞭。
“叛賊真要打過來,咱們能抵擋多久?”
“不好說。”
“多的話,十天半個月,少的話三五天,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