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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劉徹也早收到劉挽送上來的這一份章程,尤其是各方面的小細節,笑問:“你倒是不嫌麻煩?”

“麻煩是麻煩,至少能夠減少有人從中謀利,這些利,隻要不是貪得無厭的人,都會明白我要將利歸於民。小利他們能占,大頭必須歸於百姓。父皇想去泰山不能成為他們斂財剝削百姓的理由。”劉挽必須要征求劉徹的同意,劉徹也斷不會不同意,那也要把話說清楚些。

劉徹掃過劉挽,輕挑眉頭目光變得幽深道:“你從來沒有說過對朕往泰山封禪的想法。”

得,又想來為難劉挽瞭呢。

“我與父皇各相知。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父皇怎麼想。無法說服父皇改主意,我唯一能做的隻有一樣,盡可能避免傷民。”是的,興師動衆,勞民傷財縱然隻是簡單幾個字,代表的意義都知道,劉徹也並非不懂,但他並沒有太過當回事,就如同這麼些年劉徹從來沒有停下對宮殿的修繕,他既愛民,可有些時候的劉徹也並未將民生之苦放在心上,這就是作為一個封建帝王的特質。

劉徹算是滿意劉挽的答案,就像劉挽說的,他們父女算是各自相知,既然是相知,也無須贅言。

“你既為尚書令,衆相之首,該怎麼行事你拿章程即是。你長那麼大,天南地北都算去過瞭,倒是從沒有去過自己的封地。”劉徹提起劉挽的封地,畢竟是在劉挽一出生時就封的泰山附近,這些年劉挽的封邑是一加再加,但劉挽從來沒有提過要去自己的封地看上一眼,真是半點都沒有放在心上。

劉挽側過頭沒能忍住的問上一問:“我應該想去封地看看才對?”

問得過於直接,劉徹回瞭一句,“你說呢?”

劉挽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倒不怎麼在意。”

確實,自打知道自己生為劉徹之女,自傢的母親是衛子夫,劉挽對封賞的事都不怎麼放在心上。既是劉徹給的,劉徹反正隨時都可能奪回去,想再多也沒有用。比起這些虛的,實打實的握住軍權民心,才是確保將來無論發生什麼事,劉徹都動不瞭她的根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