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怨氣沖天地從被窩裡爬起來開電腦,往包裡一摸,發現數位板不在,虞夏呆愣片刻,啊好像是被她放在樓下車裡沒拿上來。
“……”你妹夫。
虞夏裹著睡衣,認命下樓,兜頭的寒風灌入她領口,她把睡衣帽子戴上,再用圍巾繞著打瞭個結,隻露出一雙圓圓的眼睛,她眼仁大,又黑亮,襯得眼白格外清澈。
…
十分鐘後。
虞夏抱著數位板,坐在樓下長椅上,她仰頭望著天上半隱在雲層的月亮。睡衣帽子上的兔耳朵一個立著,一個耷拉,讓她看著像個路燈下被拋棄的舊兔子玩偶。
她睡衣髒兮兮的,下擺處還拉瞭道長長的口子。剛摔瞭一跤滾瞭一身泥,加上連續加班半個月還要被上司瘋狂挑刺,心中積攢的委屈猛得爆發,虞夏突然就破防瞭。
她自暴自棄地坐在寒風裡,板著臉冷冷地想。
凍死算瞭。
不知道坐瞭多久,她感覺到腳邊傳來的一陣熱源,有什麼毛茸茸的東西貼著她的小腿。虞夏低頭,看到她腳邊趴著一隻狗,兩隻耳朵尖豎著,偶爾抖一下。
虞夏伸手摸摸它腦袋,小聲自言自語:“你是誰傢的小狗啊,我又不認識你。”
聞言,這狗狗擡起頭,用它那張標志性的嚴肅狗臉,高深莫測地看瞭她一眼,接著繼續趴回去。
虞夏險些沒繃住。
這分明是一隻哈士奇。
虞夏心底的悲傷莫名被沖淡瞭許多,她摸著狗子的腦袋,絮絮叨叨地和它吐槽碰到的糟心事,另一隻手漫無目的地刷著手機。
“你說他缺不缺德,我是倒瞭八輩子血黴瞭才分到他手底下,你說是不是是不是!”狗子被她搖晃得一臉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