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寒年想, 這是上天的恩賜。
起先,是初見的窘迫。然後, 是看到她與那個男人親密之時,心頭升起的難以言喻的怒火。是怒火嗎,不,那是妒火。
他很清楚地希望這些該死的男人都離她遠一點。
溫寒年不認為自己會輸, 後來者又怎樣, 他拿下眼鏡放在手中,用佈細細擦拭鏡片。心裡漠然地想, 隻有沒用的廢物才會守不住自己的愛人,既然守不住,那就換一個好瞭。
他是個很好的獵人,從生意場到情場都是,感覺到女孩對他隱隱的抵觸,溫寒年是失落的。但他確實不想逼她太過,他有足夠的耐心。
但眼前的一幕,幾乎讓他克制不住心底如毒蔓蜿蜒滋長的惡意與嫉妒。
空氣中彌漫的消毒水與酒精的混合氣味讓他的腦子清醒瞭些。
溫寒年屈起手指,往門板上敲瞭兩下。
推一下微微下滑的眼鏡,他聽見自己這樣說。
“虞小姐,不好意思,或許打擾到你們瞭。”
在顧清闌俯身吻過來的那一刻,虞夏的腦子陷入瞭長時間的宕機。
唇瓣上傳來陌生的觸感,雖然隔著手指,但他貼得那麼近,近到呼吸交纏,近到全身都籠罩在這片冷香中。很難用一些恰當的詞彙形容面前這個男人眼中的情緒,好似漫不經心,他低垂的眼裡,深沉濃厚的,名為愛與欲的東西。
她的全身都仿佛被這樣纏繞的視線給緊緊絞索,直至四肢的每一處末端都失去力氣。
她感覺到自己在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