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樹葉被簌簌的風吹得半搖不落,雨越下越大。

她彎下腰,攔住顧清闌的手。

他擡起頭去看她。

因為這個姿勢,顧清闌倒是反而處在一種仰視的狀態,兩雙眼睛對上,隔瞭這麼多年,虞夏不得不承認,她確實看不懂他在想什麼。

她不清楚他是否看出她已經記起過去的記憶。

她也不知道這人眼中的是真情還是假意。

這些年來她明白瞭一個道理,如果厭倦瞭探究別人做事的原因,有時候,她或許應該隻相信她看到的東西。

“都是渣子,別用手碰,拿掃把掃一下就行瞭,反正這裡現在也不住人。”

顧清闌“嗯”一聲。

“收拾完,我們一會兒就走吧?”虞夏問道。

聞言,青年盯著她,神色不明地問道:“你……要找的東西找到瞭?”

虞夏笑瞭笑,搖頭。

“沒有。”

“又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可能早就——”猛然一聲響雷,屋子裡的電路“啪”的一聲短路。

女孩緩緩吐出剩下的幾個字。“扔掉瞭。”

在猛然黑瞭的房間裡,外頭有一點光線照進來,映出男人眼底月色般的清寒。

第二十二根狗毛

顧清闌啊顧清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