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記得, 初中有一段時間, 顧清闌奇奇怪怪的, 來找她玩的次數越來越少,平時遇見瞭也眼神躲躲閃閃的, 就連她殺到他傢去都不知道這人神神秘秘地在做什麼。

那時候的虞小夏哪裡受得瞭這個委屈。

她不知道從哪裡搞瞭個喇叭來,叉著腰在顧清闌傢門口大喊“說好兄弟一生一起走,誰先反悔誰是狗,顧小闌你要再不出來就給我汪汪兩聲”, 旁邊還有個林若貽在那裡拉二胡,一首低配版二泉映月,差點拉哭小區乘涼的七十歲大爺。

虞小夏才喊第二遍。

就被從傢裡沖出來的顧清闌連拖帶拽,差點是給他抗上去的。

林若貽在旁邊嘴角都差點笑爛。

她果斷不去當電燈泡, 洋洋得意地就昂首挺胸地邁步走瞭,說是要去找尋她人生的第一春。

在初三之後, 顧清闌的個子便迅速抽條,拔高,身型變得清瘦挺拔,肩膀還略顯單薄, 但已經初具漂亮的肌肉線條, 像棵翠生生的還在滴水的嫩竹,他皮膚極白, 穿著白襯衣的樣子少年氣十足,眼眸如星,清冽如水。

虞夏之前還不覺得這傢夥比自己高多少,現在冷不丁被這小少年強硬地半抱半拽著上樓,她才恍然意識到。

啊,顧小闌好像是個男孩子誒。

可惡,都比她高半個頭瞭。

關上門以後,顧清闌才放下她,他頭疼地指著虞夏要說什麼。

結果被冷不丁撲到沙發上,女孩壞笑著伸出兩隻爪子掐住他還帶著一些嬰兒肥的臉,往兩邊扯。

“被我抓到瞭吧。”

“你就是嫌棄我拿大喇叭喊話丟臉你才下來的是不是?我怎麼得罪你瞭?臭顧小闌,笨貓……”她嘀嘀咕咕地一個接著一個詞地蹦出來罵顧清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