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雙雙氣死。

虞夏得知此事後卻是很平靜,隻回瞭個“嗯”,看起來並不怎麼在乎的樣子。

除瞭這次,顧清闌在這幾年裡,平日裡回國的頻率並不算低,他忍不住,哪怕遠遠看一眼也是好的。

從遠遠看著她,到拍下她的照片,到甚至在她自己也不清楚的情況下接近她、觸碰她。

顧清闌想,人的劣根性是一點點暴露的。

欲望也是。

大二那年的聖誕節,顧清闌生瞭一場病,發燒發到暈暈乎乎神智不清,他沒想到虞夏會找過來。

在推開門,看到女孩的一剎那。

他安靜瞭很久,連眼珠都不曾轉動過一瞬。

他險些以為自己在做夢。

在冷風吹過他臉龐的那一刻,理智回攏,顧清闌突然清醒瞭,那一點的軟弱重新變得冷硬,他聽見自己用冷淡的語氣趕她走。

看著女孩紅瞭的眼眶,和她惱怒之下砸過來的盒子,他像座雕塑似的站在那裡一言不發,一動不動。

看到虞夏轉身就走,顧清闌下意識往外追瞭兩步。

後知後覺反應過來自己穿著睡衣。

……管不瞭那麼多。

把她一個人放在這裡他不放心。

於是,顧清闌跟瞭上去,繼續默然無聲地將她送到機場,看著她進去,看著她過瞭安檢。

看著機場來來往往的人流,有人投過來詫異的眼神,顧清闌置若罔聞。

或許這是她最後一次願意主動來見他瞭。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