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還是經常出現在他的夢裡。

大多數時候她在哭,她一次次墜落,白裙沾染上血色。

有一段時間,他甚至開始懼於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種可以稱為軟弱的情緒。

顧清闌不止一次地訂過機票回國,哪怕隻是去遠遠看一眼女孩。

看她好好的,看她明媚如花,看她擁有自己鮮活的人生。

虞夏這天晚上還是住下瞭。剛剛出瞭尾隨這種事情,顧清闌實在不放心她。他的態度溫和卻不失強硬,其中讓虞夏敏銳地感覺到一點微妙。

他在有些方面固執的可怕。

比如在她的安全上。

在看到那些照片的一剎那,虞夏是憤怒的,應該還夾雜著一點羞惱。但要說害怕他,那倒也不至於,顧清闌不可能傷害她……畢竟她早看出瞭這傢夥有點病。

她更多的是覺得羞恥。

天吶,這個神經病神經病神經病——他腦子有病是不是??

如果不是還有一點顧忌,她都想撲上去咬他。

……仔細想想還是算瞭。

要是真被摁著關起來瞭怎麼辦?顧清闌從小的願望可就是這個。

女孩暗道不妙。

她得跑。

結果還沒出書房呢,就被人從身後一把抱住。

這突然給她來個背後殺,險些讓她有點心軟。

聽到顧清闌說自己有精神問題的時候,虞夏差點覺得自己在做夢。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