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翡挑瞭挑眉,朝著對面的男人看過去,語氣散漫。
“顧清闌,我還以為你死國外瞭不回來瞭呢。”
“我還以為我在做夢呢,居然看到你光臨寒舍瞭?差點沒認出來。”
“……”
這陰陽怪氣也不知道和誰學的。
肯定是林若貽。
這話他翻來覆去聽瞭半個小時瞭,顧清闌表情從一開始的平淡無波,到漸漸染上無奈。
隻能說這兩人真不愧是兄妹。
連話術都不變一點的。
林翡瘋狂輸出罵瞭顧清闌好半天,嘴都幹瞭,但見這死人連眉毛都沒動一下,和幾年前一樣,姓顧的看他的眼神和看一個傻逼從來沒什麼區別。
“……”
他氣不打一處來。
林翡掐瞭煙,罵累瞭,好容易歇瞭會兒,隻見站在臺球桌對面的顧清闌微微俯下身子,慢條斯理地將他的球一個個打下臺。
“?”
隨著最後一個球進洞,林翡瞪著眼,顧清闌直起身子,朝他看過來的眼神很淡,語氣異常平靜地說瞭他們見面後的第一句話。
“那我走?”
好兄弟本就搖搖晃晃的小船直接破瞭個徹底。
林翡:“……”
林翡:“你嘴被鋸瞭?”
顧清闌掃他一眼,道:“你嘴這麼碎?”
林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