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叫沒有造成實際傷害?”青年幾乎被逗笑,“這裡調查的結果是說,這個髒東西這些年隻是喜歡在年輕女生面前暴露身體,並沒有真正做出更過分的事情來。但是——”
他點瞭點桌上的紙張,“跟著單身女孩進居民樓,這可是第一次。”
“而且你別忘瞭,這上面寫著他早年曾經猥褻過鄰居傢的女兒,他有過犯罪的前科。”
“林翡,你說,如果那天我不在傢呢。”
青年語氣很輕,尾音近乎有些縹緲。
從林翡的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眼裡翻湧著一些不可言說的暗潮,平日裡清澈的眼白這時候染上瞭一點血絲,他眼尾有些紅,隱約透著點瘋狂的執拗。
“夏夏一個人在樓道裡,你說,在那種情況下,這個死人會不會鋌而走險?”
他語氣驟然變得森冷。
林翡險些被他的思路帶著走,但很快又反應過來,這時候他腦子倒是轉得很快。
“可,可這畢竟沒有發生啊,顧清闌,你冷靜點,不能作這種假設啊。而且你這假設也站不住腳啊,就算你請的律師團再厲害,那也不能把死的說成活的對不——”
他去拍顧清闌的肩膀。
“那你說我要怎麼辦?就這麼自認倒黴輕拿輕放?”青年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說出口的。
“犯罪未遂?”他輕嗤一聲,語氣很輕,卻無端顯出些冷酷的意味,不留意還以為是他的自言自語,“世上沒有這樣的道理。”
“……”
講不通,根本講不通的。
即使過瞭這麼多年,林翡還是不明白,怎麼一遇到虞夏的事情,顧清闌就和變瞭一個人似的,平日裡所有的冷靜和理智都能不複存在。
林翡木著臉想,或許這就是鬼迷心竅吧。
他早該接受現實的,虞夏這兩個字就是顧清闌的鬼迷心竅。
“所以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