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然一晃,她手腕垂下,沒有摘下的手鏈,裝飾的葉片搖晃著,擦過對方線條流暢的手臂,留下淺淺的劃痕。
顧清闌的手被撞上,輕顫瞭下,繼續抵住她。
他的吻也停住,隻一瞬。女孩眼角的淚水無意識地繼續溢出,樣子確實可憐,眼尾紅紅,像朵被人攥在手心裡用力掐碎的花,掐到皮肉滲血,血絲混雜著花瓣被糅合,長長久久地糾纏在一起。
許久,他退開。
在她耳邊再次問瞭一遍剛剛她未回答的問題。
“你藏起來的是什麼?”顧清闌低聲問,“有什麼是我不能知道的?夏夏。”
她微呆一下,長時間的親吻和氧氣的流失,讓她的腦子已經不甚清醒。女孩看過來的眼神,潮濕而柔軟,漂亮眼仁怔怔的,像是被弄傻瞭,正努力思考他問的問題的答案,磕磕絆絆地回答。
“是……是醫院裡開的單子。”
“什麼單子?”他低頭又親一下,繼續問。
“孕檢單。”
顧清闌低頭吻她的動作一頓,睫毛微擡,琉璃色的眼瞳似乎映著窗外的雪光,極淡,又因為光線折射的角度,陡然深邃。
“你說什麼?”他聲線悅耳,這時候壓低瞭問,顯得語調沉沉。
虞夏還未完全回神,就像兔子很容易感知危險的氣息而將自己團成一團,她雖仍暈暈乎乎,沾濕的睫毛未幹,眼底蓄著的霧氣也沒散去,但話已經脫口而出,“不是我的——”
話音隻落地一半,她又被堵住瞭唇。
比之剛才強勢但不失溫柔的吻,他這次的力道大得多,唇齒交纏間,馥鬱的玫瑰香氣充斥她的口鼻。說是吻,他更像是要吃瞭她。她在這片荒誕不經的靡麗中沉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