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問,“你晚上還是睡不著嗎,這麼長時間瞭情況還是這麼嚴重…就沒緩解過嗎?上次你說得不清不楚,你到底是失眠還是別的?這藥到底是治療什麼的?明明我看你現在也還算正常啊…你在國內有固定去複診的醫生嗎,還是在國外?有的話下次帶我一起去——”幾乎一氣呵成的一連串問句。

青年似乎愣瞭片刻,他神色複雜,線條優美的唇瓣動瞭動,似乎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到底還是咽下瞭。

顧清闌想瞭想,道:“不行。”

拒絕瞭她。

虞夏怒道:“為什麼!”

顧清闌態度溫和且平靜,他的眼睛漂亮如最剔透的玻璃珠,“夏夏,你沒有必要因為這種事情勞心勞神,這是不值得的,沒有東西值得你費這麼多心思,你該專註於你自己的生活……”

虞夏打斷他,“顧清闌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這可關系到你啊又不是別人,什麼叫不值得的事情?這怎麼能叫浪費精力呢——”在睜圓瞭狗狗眼的同時,女孩語氣幾乎是不可置信的,她有些生氣,但在看清青年眼裡的情緒時,她話音頓住。

他就是這麼想的。

他就是這個意思。

第六十九根貓毛

他沒有說, 這是他的事情,所以你不需要管。

他說,這是不重要的,不值得你花心思。

這樣理所應當, 輕描淡寫, 自然到仿佛已經預演過千百次, 沒有半分猶豫。可虞夏不明白, 她真的不懂, 就像不懂他七年前為什麼非要離開一樣。

他們如此親密,她的心裡卻升起一股無力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