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閃電的光線照在許詩妍蒼白的面容上,顯得有些詭異,她一手摁在方向盤上,微微咬牙,“虞小姐,這時候激怒我,對你可沒什麼好處。”
虞夏反問:“我在激怒你?我難道不隻是說瞭幾句實話嗎?”
“男人追求新歡的時候,盡可能地粉飾前任的存在,輕描淡寫地抹去你們的曾經,生怕自己沾染上半點過去的餘穢。”說著,虞夏甚至輕輕笑瞭一聲,她的尾音淹沒在窗外嘈雜的雨聲裡。
“許小姐,何必自欺欺人。”
「許詩妍,不要忘記你的目的。等你……一切都會塵埃落定,回到正軌。多說無益,不要理她的話。」
胸口起伏著,許詩妍面色陰晴不定。
虞夏面上浮現困惑,“許小姐,其實我不明白。退一萬步說,就算你今天真的能把我解決掉,且不留下一點作案痕跡,全身而退。”
“姑且就算你能做到,你又為什麼會覺得——溫寒年能夠忘記我。”
許詩妍猛然轉頭看她,隻對上女孩一張姣美純真的臉孔,她在微笑,又似嘲諷。
“白月光的殺傷力可是巨大的。更別說是早死的、得不到的白月光。哦不,嚴謹一點,這應該叫朱砂痣。你不怕他午夜夢回驚醒時,念出來的是我的名字嗎?”
虞夏默默往自己臉上貼金,順便氣死許詩妍。
“如果你隻是為瞭挽回溫寒年的心,這個做法,我怎麼算,都感覺是得不償失。”她覺得不舒服,不動聲色地換瞭點姿勢。
“除非你很自信,溫寒年會忘記我。”
許詩妍後悔沒把她的嘴一起封起來,如果目光能化成實質,那虞夏早已被戳個千瘡百孔稀巴爛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