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修者當然是沒事的,有事的是亓教授。亓教授是個普通人,還是個常年在研究所裡搞研究的人,身子骨本就不強健,被高反折騰慘瞭,一會兒想吐,一會兒鼻子堵塞,雙耳轟鳴。時不時要讓車子停一下,讓他吐一吐。
衆人過去看他,亓教授歉疚地扶瞭扶眼鏡,“對不起,我給大傢拖後腿瞭。”
說著,脖子一伸,又要嘔吐。
“沒事沒事,我們是一個隊伍。”
“老亓啊,要不你就睡過去,睡著瞭就不吐瞭。”
大傢都給亓教授提建議。
梵小洛視線尋找,發現隊伍裡少瞭人。
找瞭一圈,在懸崖邊找到瞭柳四娘。
零下十幾度,這人依然一身單薄的旗袍,站在崖邊風最大的地方,好整以暇地欣賞風景,像完全感覺不到冷。
偶爾,柳四娘輕飄飄瞥瞭亓教授一眼,眼神淡漠,帶著點嫌棄,似乎是覺得帶瞭個麻煩。
周衍走過去,無奈地叫瞭聲:“四娘。”
同柳四娘一樣,周衍也是來時那個灰色長衫,衣擺被風吹得獵獵作響,在這滿山風雪的天氣裡完全不受影響。
梵小洛暗自吃驚。
這夫妻兩道行到底有多深,才能不受外界環境影響?
柳四娘聽到周衍叫她,哼瞭一聲,隨手指向山下一處地方,“那裡有一棵草,能治暈車嘔吐。”
周衍點點頭,便往那裡走瞭去。沒多久回來,手裡抓著一把草葉,對亓教授道:“時間倉促,隻見到這些藥草。亓教授你吃一片,或許能好受點。”
亓教授按照周衍說的,揪瞭兩片葉子吃下,又被人照顧著喝瞭點熱水,說感覺好很多瞭。
說著,就在司機的攙扶下站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