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張夫人有些哽咽。
張夫人緩瞭很久,才強忍下心裡的難過:“我們再一次去看她的時候,發現她……她死在瞭傢中,她的屍身已經發臭腐爛,我不知道……不知道,她……她……”
張夫人再也忍不住,掩面痛哭起來。
溯遙知起身走瞭過去,默默安慰著她,她早就被張夫人的情緒感染,她的眼裡也閃爍著淚花。
又過瞭很久,張夫人再次艱難開口:“再後來,我不經意間聽到瞭村口婦人們的談話,她們說我娘原本是一戶人傢的大小姐,她美麗大方,善良樂觀,精通繡技。”
“你看到瞭正對著門口的繡像瞭吧。”張夫人忽然問道。
“沒有,我看不見。”溯遙知以為張夫人要套她話,立馬警惕瞭起來。
“唉,瞧我這記性,我都忘瞭你眼睛看不見瞭。”張夫人嘆瞭一口氣,又繼續說道,“那個畫像就是我繡的我娘,我去問過老一輩的人,他們都不能描述出我娘年輕時的樣子,他們隻是不停地說,很美,很美。所以我親自繡瞭我娘,就好像……她從未離開,一直陪伴在我身邊。”
“我娘雖是大小姐,卻也是不能讀書,她們說,她們實在不能明白她為什麼非要我讀書。”
“她一輩子沒讀過書,但她卻費盡心思讓我讀書,而且……她給我取名為張好,她認為‘好’字就是最好的……”張夫人泣不成聲。
“有一天,我娘到瞭談婚論嫁的年齡,我娘她父親為瞭賣個好價錢,讓我娘下鄉幫扶貧困老人,宣揚一下好名聲,但是……一個好賭酗酒的男人下藥迷暈瞭所有的侍衛,強迫瞭她。”
“我娘她父親聽說瞭這件事,勃然大怒,可能是因為這樣他的女兒就“賣”不出去瞭吧?所以才生氣,我娘的母親也覺得她丟光瞭這個傢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