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遙知,沒想到啊!我那麼對待你,你還救瞭我一命。
等到半夜,溫霽鈺才從江河遊到瞭岸上,然後在居民樓裡偷瞭一件衣服擦幹瞭身體上的血水,新長出來的血肉和衣服粘在一起,又撕裂開來,帶來劇烈的痛意。
溫霽鈺早就已經麻木瞭,這痛意不及放血割肉的萬分之一。
溫霽鈺把舊衣服團瞭團,扔在瞭一簇草叢裡,然後又偷瞭一件衣服穿在身上,趁著夜色潛入瞭後山當中。
溫霽鈺找到瞭一處隱秘的洞穴,然後躲瞭進去,溫霽鈺躺在空蕩蕩的洞穴裡,身上忽冷忽熱,額間出瞭細細密密的一層冷汗,早知道他就多偷一床棉被瞭,溫霽鈺有些費力地想著。
但就算他偷瞭,也帶不過來,溫霽鈺又自嘲地笑瞭笑。
不知過瞭多久,溫霽鈺的身子不再忽冷忽熱,而是回歸瞭正常的溫度,他終於又熬過來瞭,他的身體又再次長出瞭新的血肉,與旁人無異。
溫霽鈺看著自己已經抽條的身體,低低地笑出聲來。
笑聲久久回蕩在山洞當中,經久不衰。
溫霽鈺又在洞穴的角落裡發現瞭一把鑰匙,他打開瞭一塊大石頭上的門,走瞭進去。
門外又是一個全新的世界,溫霽鈺心中已經知道瞭這個鬼地方的規律,就是要找到鑰匙,然後打開門進去。
而且這個世界是以自己的記憶為依托,隻要自己還記得自己以後的事,就不會再掉入危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