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隻殘蝶用觸角觸碰到那水珠的一瞬間,蕭鼎添也觸碰到瞭那隻殘蝶。
霎時間,在他們相觸的地方炸開瞭巨大的光亮。
兩個殘破的生靈於一起爆發出生的意志。
這冰天雪地,既是他誕生的地方,也是他涅槃重生的地方。
不知過瞭多久,光芒逐漸散去,冰天雪地裡隻剩下瞭不著片縷的蕭鼎添。
雪地為床,雪花作被,蕭鼎添安詳地睡著瞭。
突然,蕭鼎添睜開瞭眼,他的眼珠不再是黑粽色,而是層層疊疊的紅色,紫色和黑色,那眼底的漩渦正在逐漸變化形成。
一覺醒來,蕭鼎添感覺自己從未睡得如此安心,如此舒服。
蕭鼎添長翹的睫羽上還凝著冰珠,他隨手抹瞭抹臉上的雪花,抖瞭抖身上的雪,他才驚覺自己不著片縷。
他想穿衣服,這樣的念頭剛出現,他的身上就被憑空套上瞭一套衣服,溫暖舒心。
蕭鼎添環顧四周,沒有看到那隻殘蝶,聰明如蕭鼎添,他很快就明白瞭這是怎麼一回事。
蕭鼎添面若寒霜,堅定地走向瞭他生活瞭十五年的地方。
漫天飛雪,隻剩下蕭鼎添一人在獨自行走,皚皚白雪中那一抹黑顯得尤為亮眼。
蕭鼎添的頭發也長長瞭許多,長發如瀑,如黑絲綢般光潤亮順,他的相貌更加雌雄莫變,像精靈一般高潔,又帶著墮妖般的妖孽,他的桃花眼也拉長瞭些,顯得更加生人勿近。
很快,蕭鼎添便走到瞭那處房屋外,看著這處房屋,他扯瞭扯嘴角。
明明賺瞭那麼多錢,可仍舊是破舊的小屋,美名其曰,吃苦才是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