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他是清白的。
他多麼想告訴她,所有。
可當他得知她出車禍後,那顆徉裝堅強,實則一觸即碎的心髒,早已碎成瞭渣。
安排好所有事以後,他瘋瞭似的奔回b市。自此,不管是軀體還是精神上的新一輪焦慮與博弈,開始瞭。
自從那場車禍後,她變瞭。變得沉默寡言,變得沒有活力,每天把自己關在房間裡,拒絕與任何人溝通交流。
他的女孩遍體鱗傷,是他的錯。他使出渾身解數,也沒能改變什麼。他常常陪伴在她左右,盡管回應他的隻有寥寥數語。
他想過,其實這樣也挺好的。隻要能陪在她身邊,隻要她平安無事,就好。
三年過去,他們仍以一種違和卻又默契的方式相處著。默契,是相識數十載對彼此間生活方式與脾性的熟悉。違和,是無論怎樣,再也回不到的過去。
他早已習慣他們的這種模式,一切都在循規蹈矩的進行著。直到她搬傢,準備去南方上大學的那天,他誤闖進她的房間,見到瞭至今都難以忘卻的一幕。
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壓下心中的慌亂,找瞭千百種近似合理的理由——整個房間的墻壁上,都貼滿瞭他和那個男人的合照。
直到那天晚上,一切都亂瞭。他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髒似要抽離出身體。
他嫉妒的發狂,憑什麼,為什麼。
他終於知道,原來,一切都是徒勞。
他一直都知。
愛情不是一切,可她是他的一切。
他清楚地記得,那晚,電話裡的風很吵,她的話,一字一句的烙印在他的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