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瞳孔一縮，迅速摟住他。

伽米爾卻像是一點力氣都沒有，頭抵在她肩頭，呼吸輕緩。

“抱歉……”

他說。

蘇晚咬咬牙，犬齒刺破下唇，湧出甜美的鮮血，在太陽炙烤下又迅速幹涸。

她擡眼，看著因為伽米爾的虛弱，突然遭到反噬的教皇。

手中的血劍漸漸變得更加凝實。

在教皇蒼老的容顏上，他那渾濁又陰毒的視線裡全是不可置信。

“不可能！伽米爾！你怎麼可能喜歡上一個血族！”

“竟然為瞭她寧願殺死你自己！”

“你難道忘記瞭你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就憑你，也配得到愛情？！”

“我不會輸的！我怎麼可能會輸！”

“再過一刻鐘，被如此劇烈太陽照耀著，女王不死也得脫層皮！”

“我怎麼可能會輸！！！”

他一直吶吶自語，不可置信的眼神裡全是驚恐。

此時此刻，他早就沒瞭教皇應有的體面，變成瞭一個歇斯底裡的瘋子。

蘇晚一手摟著氣若遊絲的伽米爾。

掌心的血劍緩緩漂浮在空中。

她細嫩的掌心此時在太陽的光輝下變得有些脆弱，甚至有皮膚被曬幹成灰色像灰燼一般消散在空中。

但她絲毫都沒有理會那仿佛被焚燒一般的痛苦，而是沖著教皇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

“勝敗乃兵傢常事，”蘇晚眼眸微瞇，“勝利者將書寫一切。”

“你不值得被人類朝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