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樓清澤曲起食指,在桌面上敲瞭敲,“倒沒想到晚晚竟然是這般看我的。”

“所以……我覺得古人有句話說得特別對。”蘇晚慢慢鋪墊。

“什麼話?”

“人不可貌相。”

“這句話倒是有些道理。”樓清澤伸手拿過放在桌上的茶壺,給蘇晚倒瞭一杯茶。

這茶春桃剛剛換過,還是熱騰騰的。

他給蘇晚倒瞭一杯後,又給自己倒瞭一杯,隨後輕抿瞭一口,茶香混合著霧氣在他眼前散開,令他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溫柔。

“所以……”蘇晚雙手捧著茶杯,小小喝瞭一口,垂眸道,“所以我覺得敬王可能也並不是他表現出來的那般愛民如子、不爭不搶。”

“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樓清澤聽見她這般說眼神一凝,看著蘇晚的目光有些認真,“即便是樓府的下人,都會覺得敬王是一個風流倜儻、芝蘭玉樹的君子。”

蘇晚裝作沒有看到樓清澤探究的眼神,繼續說:“夫君應該比我清楚,當初在凈慈寺究竟發生瞭什麼。”

“雖然你一直都沒有告訴我真相,但我想……當時遇見危險的時候一個馮嫵,一個蘇皎皎都和敬王關系匪淺,那麼,此事合該與他有關。”

“我們從懸崖底出來之後,他先是和馮嫵解除瞭婚約,隨後馬上娶瞭蘇皎皎為正妻,這種行為在女子看來,便不是什麼值得托付終身的良人。”

“何況……”蘇晚看瞭一眼樓清澤,眼神透出些回憶,“何況,馮嫵之前跟我說過,她說敬王對她一心一意,娶蘇皎皎隻是因為被迫報答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