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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人新娘也看瞭,自然是不好再繼續打擾人傢,隻得戀戀不舍地相繼離開,有的甚至還回頭看瞭一眼新郎新娘,覺得他們二人不管從哪看都稱得上是一對璧人。

隻剩喜娘還留在屋內,沈硯索性也將人打發走:“夫人跟著張羅瞭一天,也回去休息吧。”

他聲音清潤,即便是下逐客令,落在耳中也不會讓人覺得冒犯。

喜娘倒也沒有做過多的的停留,隻叮囑他和宋雲棠接下來把合巹酒喝瞭,就算是真正的夫妻。

很快喜房裡面就隻剩下瞭伺候的丫鬟和他們二人。

喜燭已經燒瞭三分之一,沁雪和晴雨依舊安靜地立在一旁,隻等著主子的吩咐,如果不去註意完全沒有存在感。

想起之前想要毀婚的事情被沈硯撞個正著,沒想到婚事照舊進行,宋雲棠瞬間有些尷尬,面對沈硯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阿娘在她出嫁前教她在新婚之夜要說一些令夫君憐惜的話,可是她素來被嬌慣瞭,哪裡說得出來哄人的話?

正當她正在腦中搜尋著用詞時,沈硯已經拿瞭一個瓷白的酒杯到瞭她眼前:“可會喝酒?”

宋雲棠擡頭看他,還能從對方漆黑的眼瞳中看見懵懂的自己。

前世謝豫將她送去洞房之後就再也沒有踏進過那間房,更沒有同她喝合巹酒,反而在外面醉瞭一晚。

雖說是第二次成親,但是合巹酒卻是她第一次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