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然性子驕縱,可到底是出身高門世傢,規矩是刻在骨子裡的,即使沈硯是她的夫君,可是在這樣的佛門之地,要他背著自己多少是有些過分瞭。
要是被老祖宗知道瞭,非得說她不可。
沒想到宋雲棠拒絕得這樣幹脆,倒是讓沈硯有些意外,他一隻手托著她的手臂,感受到她微微顫抖的手臂,便知道她在忍痛,於是又再次問瞭一次:“真的不用?”
“不用不用,方才我是騙郎君的,其實也沒有很痛。”
沈硯不疑有他,隻好扶著她慢慢走。
晚上回去後,宋雲棠沐浴時才發現兩個膝蓋上都有淤青,而且是一大塊,她的皮膚本就白,那黑青的地方就顯得有些嚇人。
明明回來的時候,晴雨在馬車上給她上藥時還沒有這樣深的顏色。
沐浴完之後她讓晴雨扶著自己出來,等她坐在妝奩前將頭發散瞭下來,轉頭要起身的時候,發現扶自己的人換瞭。
她仰頭對上沈硯那雙漆黑的眸子,意外他今晚比昨晚更早回來,因為天氣的原因,她身上還穿著輕薄的寢衣,此時外衣還未來得及披上。
隔著薄薄的料子,感覺扶住自己手臂的掌心出傳來滾燙的溫度,她面上一熱,說話的聲音都變得有些軟:“郎君怎麼回來得這樣早?”
晴雨早在沈硯回來的時候就悄悄退瞭出去,房中現在隻剩下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