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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薑眠還是有種微妙的不爽。

做都做瞭,還來教訓她有什麼用?

她淡淡道:“我心裡有數。”

宋宴知呵瞭一聲,嘲諷意味十足。

“看不出來,宋太太還是個深藏不露的攀巖高手——華京大學也教這個嗎?”

薑眠有點煩瞭,不客氣地頂回去:“沒錯,都是我自學成才,你有意見?”

他們隻不過是聯姻的塑料夫妻,他憑什麼這樣教訓她啊。

薑眠的肚子突然發出不合時宜的咕嚕聲。

她愣瞭下,隨即飛快道:“我要去吃飯瞭,沒別的事你就去忙吧。”

少來管她。

薑眠轉頭就走,剛走瞭兩步,就聽見宋宴知低沉的,略帶疲憊的聲音。

“我的確沒有什麼立場來教訓你。但如果再有下次,我希望你多為般般想一想。”

“她才五歲,你真的放心把她留給我一個人嗎?”

薑眠停下,回頭看他。

宋宴知依舊一絲不茍地坐在沙發上,身形挺直,面容清俊。

頭頂的水晶吊燈輕輕搖晃,投下斑駁的燈影,照在他輪廓分明的臉上,明暗不定。

這一刻,他身上忽然散發出一種無法言喻的落寞和淡淡的憂傷。

是因為想到瞭宋鬱的媽媽?還是他這些年獨自撫養宋鬱的艱難?

但有句話他說對瞭,她確實不放心般般。

小傢夥身上藏著那麼大的秘密,沒瞭她該怎麼辦。

薑眠長出瞭一口氣,又往回走瞭兩步,認真看著宋宴知低垂的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