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的七八個人齊齊停下手中動作,朝門口望去。
噠。噠。噠。
薑眠大步走瞭進來,嫌棄地擡手扇瞭扇鼻子,又一甩頭發, 眼神裡滿是傲氣, 環顧一周, 冷冷開口。
“馬二爺養瞭這麼多閑人,就沒一個懂禮貌的嗎?一個個的沒有眼力見兒, 不知道出來迎接我一下?”
說著,她毫不掩飾地翻瞭一個大大的白眼,旁若無人地往裡走。
一個光著上半身, 胸口和後背都紋瞭大片刺青的男人起身攔住她。
他手裡拿著一把殺豬刀,剛才坐在那兒已經磨瞭半天,刃口鋒利雪亮。
男人的目光冷冷從她頭頂掃過,“來求我們二爺辦事, 還這麼囂張?”
說話時,殺豬刀似是漫不經心地劃過臺面,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威脅意味十足。
“求?”
薑眠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話,輕嗤一聲,“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瞭,老娘在南邊混的時候, 你還在傢門口玩泥巴——”
男人惱羞成怒,刀光攜著勁風向她劈來。
噠。
冰冷堅硬的東西抵上他的肚子, 揮刀的動作登時凝在半空。
男人慢慢低下頭,不可思議地看著女人手裡握著的小巧左輪手槍。
她指尖虛虛勾著扳機,紅色美甲上鑲瞭鉆,折射出一抹璨光。
隻要薑眠輕輕這麼一扣,他就可以親眼看見自己是怎麼開膛破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