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眠的手並不算柔軟,指腹和指根還有明顯的繭痕,但幹燥又溫暖。
他擡起頭,對上她關心的視線,唇角努力扯起一抹弧度,“我沒事。”
隻是他從未想過,他還有和另一個人分享這段回憶的機會。
就好像終於等到瞭一個人走進他心裡,陪他一起分擔。
“所以大姐是生下宋鬱後才……”
“嗯。宋鬱是早産又是剖腹産,在保溫箱裡住瞭三個月,才勉強和足月的胎兒指標一致。”
宋宴知任憑薑眠握著他的手,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輕快一些,“後面的事,你也知道瞭。”
薑眠突然松開手。
溫暖的觸感乍然抽離,男人不由錯愕地擡眸。
這麼短暫……
下一秒,她卻擡起手,在他頭頂揉瞭幾下。
“我們宋總好可憐啊,才十七歲就要背鍋瞭。”
薑眠一臉真摯的同情,“這些年外面沒少議論你吧?”
別說外面瞭,她自己不也私下裡蛐蛐來著……
薑眠有點心虛,越發想要補償他。
畢竟這麼好的老板上哪兒找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