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緊拳頭,壓低聲音威脅:“直升機是遊輪上提供的,又不是你們傢的。如果你不帶我們走,我就去告訴下面的所有人,大傢誰也別想跑。”
“沒問題,可以帶你們走。”
宋宴知一口應下,“但這架直升機荷載四人,我們已經有三個人瞭,隻能再上來一個。”
他的目光在二人之間來回遊移,“鬱先生,瑪蓮娜女士,你們兩個誰走?”
怕瑪蓮娜聽不懂,他還特意用瞭英文。
瑪蓮娜一怔,還來不及開口,身邊一道大力襲來,將她狠狠推倒。
鬱先生急迫道:“當然是我!我和她又沒什麼關系,我管她是死是活!”
“鬱?你在說什麼?你怎麼能這樣對我?”
瑪蓮娜跌在地上,雨水打濕她全身,也不敵她此刻內心的冰涼。
她怔怔地看著他,這個幾分鐘前還對她甜言蜜語,許諾一定會保護她的男人,在唯一的生路面前,就徹底變瞭模樣。
瑪蓮娜臉上混著淚水和雨水,沖他撕心裂肺地大喊:“你這個騙子,我恨你!”
鬱先生充耳不聞,甚至還帶瞭幾分躍躍欲試,頭也不回地往直升機跑去。
他的衣領突然被攥住,鬱先生一回頭,宋宴知一拳狠狠砸在他臉上。
他似乎等這一刻等的太久,拳腳毫無章法地傾瀉在男人身上,泛紅的眼角帶著滔天恨意。
“騙子,人渣,混蛋,畜生!”
宋宴知每揮出一拳都用盡全力,更是掏空瞭自己詞彙庫裡所有罵人的負面詞語。
反正在船上沒人認識他,在這裡他就是個沒名沒姓的小保鏢,想做什麼都可以。
宋鬱坐在機艙裡,為這突然的變故嚇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