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芙的臉色慢慢緩和下來,滿意地看著自傢弟弟:“那我就放心瞭。”
不等他高興,又潑瞭盆冷水:“與我起誓沒用,等到瞭北梁,你自己對她說。記住瞭,北梁再苦,你上門提親時,媒人聘禮,該有的,一樣也不能少。”
孔揚連連點頭:“這是自然。”
孔芙這才溫柔地笑瞭笑,看瞭眼天色,不客氣地打發他走瞭:“快下山去吧,我這裡畢竟是道觀,你是男子,不好待得太久,否則被人看見,與我無益。”
孔揚有些無奈,指瞭指早些時候命人送上來的食盒:“那裡頭是陛下賜我的財物,都留給你瞭,我雖不知你在此處有何計劃,但有錢財在手開道,不論做什麼,總能事半功倍。”
孔芙心中微暖:“多謝。”
孔揚最後望瞭小木屋一眼,見那處仍舊沒有動靜,暗嘆一聲,與孔芙道瞭別,一步三回頭地走瞭。
細心地將他用過的茶盞拿到一旁木盆中,勺來清水,一邊清洗,一邊輕聲道:“他是真的走瞭,你出來吧。”
另一名與孔芙打扮一般無二的佈衣女子緩緩從小木屋裡走瞭出來。
她生得並不算美麗,隻是氣質十分獨特。
“他知道我在這瞭。”她肯定地說。
“我那傻弟弟,精明著呢。”孔芙含笑回答:“打從我說完第一句話,他就看出你在此處瞭。那一段情真意切的指天發誓,可都是說給你聽的,句句皆真。”
她湊瞭過去:“如何,動心沒有?”
樊夢向來冷靜自持的俏臉終究是染上瞭一抹嫣紅,隨即不知想到瞭什麼,那抹嫣紅飛快消失,她低下頭去,輕道:“我嫁過人瞭,配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