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讓我試試嗎?”
林水月動作頓住,不可置信地眨眼看他。
“你要為我上藥?”
溫時雪試探性地問:“不行嗎?”
倒也不是不行,隻不過若是因為心疼而想幫她上藥,林水月巴不得如此,可在她看來,溫時雪會有此想法純粹就是因為好奇。
見她不回應,溫時雪想到她剛說過的話,故意重複一遍。
“方才不是說……隻要是你能做到的都會為我做嗎?”
……好傢夥,沒想到在這等著她呢,早知道就不瞎承諾瞭。
既如此,她今天就當回試驗品,替她抹藥總比要她手要她命強。
荊棘留下的傷口遍佈全身,手和腳這些都是她能看得見的地方,至於有些位置也不好讓他幫忙上藥。
思量再三,林水月將身後長發捋至一旁,端正地坐在凳子上,背對著溫時雪,略低著頭,露出受傷的後頸部位,又利索地將瓷瓶塞到溫時雪掌心。
“那就麻煩你瞭。”
溫時雪握著瓷瓶沒有說話,目光掃到她頸側的傷口。
傷口有深有淺,除瞭長刺紮入皮膚留下的細小傷口,便是被纏繞過而留下的擦傷。
他學著記憶中林水月上藥的樣子指尖沾上膏藥,將他塗在受傷的位置,再以指腹觸碰皮膚,輕輕原地打轉抹勻。
林水月緊張地握緊衣裙。
涼。
膏藥本就性涼,可他的手指更涼,平常的體溫更是比她這個病號還低。
況且她也不知道自己的後頸居然還挺敏感,也被人像這般觸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