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姝回頭看瞭一眼院子裡盛開在即的花朵,兀自笑瞭,自言自語地道:“原來是桃樹啊。”
桃樹……
溫時雪方知院子裡的樹種原是桃樹,這麼說來,那些花骨朵兒便是桃花。
“阿七,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
溫時雪罕見地沒有任何回應,隻是靜靜地目送著她離開。
後來,金姝隔幾乎三差五地來一次,每次都是那些洗腦的說辭。
溫時雪依舊不會反駁,但也不會給予回應,隻是靜靜地聽著,像隻任人揉捏的娃娃。
林水月雖然什麼也做不瞭,但是可以大罵她“顛婆”,可就算如此也不解氣。
日子一天天地過去瞭。
每日聽著金姝給他灌輸的理論,漸漸地,有什麼在溫時雪心裡悄悄地生根發芽瞭,一點點占據他內心的全部。
不論白天黑夜,那些聲音都不斷反複地在他腦海中回蕩。
太吵瞭。
……
這兩天,林水月隱約見溫時雪狀態不對,雖然他本來就挺令人捉摸不透的,可這段時間,他發呆的時間明顯增加瞭不少,大部分時間都在放空自己。
林水月也無計可施,反正她隻是一棵樹。
春風四起,吹落幾片花瓣落下,夾雜著陣陣淡淡香氣。
林水月擡起頭,發現桃樹已經開花瞭,雖然隻有幾朵。
溫時雪也註意到瞭一股與衆不同的香氣。
他下意識地循著香氣源頭望去。
是一朵粉白色的花朵,被風吹的亂晃,卻還能堅強地掛在樹枝上。
他伸出手,恰有一陣風將花瓣送到他掌心。
原來真的會開花。
這是他生平第一次見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