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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她想破腦袋也不明白父親為什麼要瞞著她與捉妖師通信。

從被撿回的那天起,金鵬就告訴她,他們狐族之所以百年來一直被困在這深山之中,皆是由於捉妖師的圍捕,而他們狐族也是站在捉妖師的屍體上存活。

如此說來,狐族與捉妖師應當是世仇。

所以她才更加難以理解金鵬的行徑, 可卻始終問不出口,而且他瞭解金鵬, 他從不會聽她的話, 也不信任她。

對金鵬來說, 她可有可無。

自此以後, 金殊倒是經常去找溫時雪,可態度卻與之前相差甚遠。

從前,金殊對待溫時雪隻像是完成金鵬交代的任務一樣, 可這件事發生以後, 她便待溫時雪極好。

除瞭不讓溫時雪離開院子, 她盡可能地扮演一位好母親,大部分時間都在照顧因蒙著雙眼而生活不便的溫時雪。

可這種好是有條件的。

漸漸地,她對溫時雪生出可怕的掌控欲,怕他做出自己無法操縱的事情來,於是想盡一切辦法測試他對自己的忠誠度。

比如, 極端天氣讓他站在外面直到暴風雨停止, 會用剛燒開的水替他洗手,也會在他眼睛恢複後叫他自己一遍遍地繼續刺瞎眼睛。

不管是什麼, 溫時雪都對此毫無怨言。

這才是金殊想要的結果。

每次做完這些事情,心裡的愧疚與喜悅並存,有時候,金殊會緊緊抱住溫時雪,手指不停地撫摸他的腦袋。

“阿七,你會一直聽我的話,對嗎?”

她的語氣是那樣溫柔,可溫時雪毫無觸動,隻如往常一般微微笑瞭笑,輕輕地“嗯”瞭一聲。

聽到他的回答,金殊瞬間露出滿意又病態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