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月隻是看著便心頭顫動。
正如先前所說,她心疼溫時雪,尤其是當屋內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這種心情近乎抵達頂峰。
這時,敲門聲響起。
是鄭雷好心為他們請來的經驗豐富的老大夫。
林水月本想給老大夫打打下手,可大夫說什麼男女有別,要她出去等。
其實也沒說錯。
林水月思考三秒,仰頭踮起腳尖,附在溫時雪耳邊輕聲囑咐:“溫時雪,我就在門外。”
任由滾燙的呼吸澆灌在耳邊,溫時雪微微偏頭,金色的眼底蕩漾起一層淺淺的笑。
“是怕我對他做什麼嗎?”
“你知道就好。”
林水月毫不避諱地袒露心跡,說話間,雙手已按著他的雙肩將其固定在凳子上,之後禮貌地朝大夫輕輕彎瞭彎腰。
“那就麻煩您瞭。”
溫時雪沒再說話,隻是靜靜望著背影消失在視線中。
其實他不會做的,任何令她不高興的事情他都不會做。
客房門外,林水月靠墻而站,雖然不在溫時雪身邊,可思緒卻也是因他而逐漸飄遠。
溫時雪太不把自己當回事瞭。
尤其是那句“無人再會妨礙我們瞭。”
翻譯過來,這句話的潛臺詞是:他會除掉所有妨礙他們的一切。
這太危險瞭,既是對別人,也是對他自己。
雖然他一直都不在乎自己的生死,林水月無法做到真的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