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成以前,她定會離開,躲得遠遠的,直到聽不見那聲音。
可她已經決定要對他好一點瞭。
華陽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直言道:“你這種吃法,我聽瞭頭疼,我越頭疼,就越煩你,以後還怎麼好好過日子?”
陳敬宗意外地擡起頭,咽下嘴裡的面,他打量著華陽問:“你想好好跟我過日子?”
他眼神直白又犀利,仿佛能看到人的心底,帶著幾分“誰也別想糊弄他”的狂勁兒,華陽下意識地揚起下巴,同樣驕傲地嗯瞭聲。
陳敬宗不是很確定她在想什麼,試探道:“我小聲吃飯,以後你都讓我睡床?”
與其計較那些彎彎繞繞的小心思,他更在乎能實際到手的好處,不然她說得天花亂墜也沒有用。
華陽看看他,道:“可以,但是有個條件。”
陳敬宗重重地嗤瞭一聲,多好笑,他們是夫妻,他想睡床,天經地義的事,到瞭她這裡居然還有條件!
華陽才不在乎他的嘲諷,直接提出她的要求:“入瞭夏,你每天睡前都要沐浴,至少是擦身,春秋可以兩天一次,冬天可以三天一次。當然,如果出汗太多,那就必須日日清洗。還有,無論是否洗澡,腳都得洗幹凈,嘴裡也要刷幹凈,不許殘留酒氣。”
陳敬宗沒吭聲。
那油鹽不進的樣子,看得華陽胸口又開始起伏。
陳敬宗的視線在那裡一掃而過,垂眸道:“如果隻是上床睡覺,你這麼多規矩我很嫌麻煩。”
華陽:“什麼意思?”
陳敬宗拿筷子轉瞭轉碗裡的面條,忽然擡頭,直視著她道:“意思就是,如果你每晚都高高興興給我睡,那你說什麼我就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