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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宗拋瞭拋手裡的卵石,問她:“要不要來試試?”

華陽嫌棄道:“太髒瞭。”

陳敬宗:“我抱著你,你隻管將卵石摁進去,保證哪都沾不到泥。”

花園裡隨時可能會有人過來,華陽豈會陪他胡鬧?

她撐著傘站瞭起來,織錦的雪白衣擺隨著她的走動水波般蕩漾,逐漸遠去。

陳敬宗歪著腦袋,直到那纖細婀娜的身影徹底消失,他才笑瞭笑,低頭摁石子。

隨著天氣越來越熱,華陽也不想再去花園裡看陳敬宗做事。

不知不覺到瞭五月底,這日黃昏,陳敬宗滿頭大汗地回來瞭,彼時華陽正悠閑地坐在樹蔭下,旁邊的桌子上擺著一盤黃橙橙的琵琶,一盤紫紅紫紅的桑葚。

“你這日子倒是逍遙。”

陳敬宗口渴瞭,直接往華陽的躺椅邊上一擠,抓起桌面上唯一的茶碗,仰頭就喝。

廚房裡面,朝月剛要出來,見此一幕馬上退瞭回去。

本來就伺候在公主身邊的朝雲,更是匆匆跑向水房那邊,轉眼間院子裡就隻剩夫妻倆。

華陽沒能攔住陳敬宗用她的茶碗,隻能用團扇擋住口鼻,催促他道:“一身臭汗,先去沐浴!”

陳敬宗將那盆桑葚拿到膝蓋上,一邊往嘴裡塞一邊偏過頭。

他雖然忙著建花園,隔三差五還是會偷偷進次山,每次都帶些野味兒回來,一份給前院的三嫂養胎,一份夫妻倆偷腥滋補。

陳敬宗沒什麼變化,倒是把因為路途奔波清瘦下去的華陽給養回來瞭,雪白的臉頰又圓潤起來,就像那牡丹開到瞭最嬌豔的時候。她若是站著,還有幾分公主不容褻瀆的矜貴,可她慵懶地躺在這裡,簡直就是邀人來采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