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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雙清冷的眼,更是帶著天生的倨傲。

陳敬宗直直地看著她。

華陽隻是緩緩行來,誰也沒看。

“怪臣治傢不嚴,出瞭醜事,驚擾瞭公主。”陳廷鑒躬身請罪道。

華陽雖然敬重這位公爹,該擺架子的時候還是要擺,淡淡道:“父親免禮。若隻是陳傢內宅之事,兒媳不必過來,可二房一傢借著您的聲名貪污受賄,若證據確鑿便是違瞭國法,我身為皇室公主,不得不替父皇監管。”

陳廷鑒雙肩垂得更低:“公主所言甚是,臣正要審理此事,請公主上座。”

華陽頷首,從公爹婆母身邊經過,率先進瞭祠堂。

孫氏將自己的座位讓給兒媳,她站到丈夫身旁。

衆人各歸各位,華陽對陳廷鑒道:“兒媳不懂如何斷案,父親乃是閣老,您繼續審理就是。”

陳廷鑒點點頭,目光落回站得比竹子還直的四子身上。

公主不在,兒子隻是他的兒子,他該罰就罰,可公主在此,他再堅持讓兒子跪下,公主面上也無光。

陳廷鑒改口問:“賬本在哪?”

孫氏一直收著,馬上遞與他。

陳廷鑒翻看一遍,問兒子:“這個賬本,你從何得來?”

這種廢話,陳敬宗懶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