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華陽終於要去逛逛這座新宅。
陳敬宗自然陪在一邊,不過早上他已經提前認瞭一圈路,本身又對賞景沒什麼興趣,一路走走停停的,他的視線幾乎都黏在華陽臉上。
常言道要想俏一身孝,過去的一年華陽皆穿白衣,美是美,但白衣為她增添瞭兩分嬌柔,偏偏她生來就不是柔性子的人,如今換瞭黃衣紅裙,獨屬於她的明豔便如盛夏的驕陽,晃得人睜不開眼。
寧園裡面有一片引活水而挖建的湖泊,占地極大,清淩淩的倒映著空中藍汪汪的天。
光是這片湖,都比陳傢祖宅大多瞭。
華陽站在岸邊,對著湖面深深地吸瞭口氣,晨風貼著水波而來,吹拂她繡著牡丹花的紅色裙擺。
忽然,陳敬宗擋在瞭她面前,皺著眉頭捏捏她的肩膀,道:“這裡風大,回去吧,別光顧著臭美。”
不過,那風一波又一波的,吹久瞭確實有點冷。
等他們回到棲鳳殿,吳潤已經在候著瞭,手裡拿著幾份拜帖。
他先將求見公主的三份遞給華陽,解釋道:“公主,這三份,分別是湘王妃、陵原縣君、陵州望族白傢主母紀老夫人的拜帖。”
華陽暫且放到一旁,看向吳潤手中剩下的那一份。
吳潤把這份遞給陳敬宗,道:“這是陵州衛指揮使項寶山的請帖,說是駙馬初到,他與衛所幾位同僚在城裡的醉仙居訂瞭席面,請駙馬賞臉。”
陳敬宗接過請帖,打開,簡單瀏覽一遍,上面寫得與吳潤說得差不多,隻多瞭幾位同僚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