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敬宗冷笑:“士兵隻會擁護愛兵如子且有真本事的將領,項寶山還不配。”
若他與盧達一樣都隻是普通的四品武官,大概很難撼動官官相護的項、王、林乃至與他們有利益往來的上層官員,士兵們也能猜到如此,所以絕不會因為他站在士兵們那邊,士兵們便輕易地擁護他。
不過,陳敬宗除瞭四品官的官銜,他還是景順帝最寵愛的女兒的駙馬,所以項寶山明明官職比他高,卻對他畢恭畢敬不敢撕破臉皮,衛所裡的士兵們也會下意識地把他當成此時衛所裡真正的頭目。
陳敬宗沒想過要仗著“駙馬爺”的身份在民間官場耀武揚威,可那些心裡有鬼的人上趕著忌憚這層關系,陳敬宗也不在乎“狐假虎威”一場。
華陽:“那你覺得,要過多久,那些士兵才會寧可違背項寶山的命令,也要擁護你?”
陳敬宗頓瞭頓,道:“一個月應該夠瞭。”
華陽笑瞭,鼓勵地拍拍他結實的手臂:“那你好好幹,我等你的好消息。”
吳潤已經把陵州府官場間的姻親關系稟報瞭她,所以華陽知道,項寶山是湘王的好女婿。
上輩子湘王並沒有真的舉兵造反,畢竟光靠王府的三百府兵,他想反也反不成,舉那種有造反嫌疑的纛旗純粹是自己犯蠢。
可這輩子華陽要一步步地對付湘王,徹底撇清湘王與公爹的關系,就得提防萬一把湘王惹急瞭,這蠢貨真來硬的。
湘王府的三百府兵不足為慮,周吉帶領的兩百精兵便能對付,怕就怕項寶山率領衛所的五千兵馬支持湘王。
現在有瞭陳敬宗收攏衛所人馬,華陽對付湘王,再也沒有任何後顧之憂。
翌日,陳敬宗依然早早去瞭衛所。
項寶山好歹是指揮使,這次沒有再在營門外地等著他,而是在營房處理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