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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真的胡來,華陽連忙拉住他的胳膊。

陳敬宗看過來。

因為拉拉扯扯鬧瞭很久,華陽的臉紅紅的,一雙瀲灩如波的眸子濕潤潤地望著他:“我餓瞭。”

陳敬宗還能餓著她?

他把人拉瞭起來。

華陽要去梳頭,伸出兩隻白白凈凈的腳搭在他膝蓋上。

陳敬宗再幫小祖宗穿好睡鞋。

華陽最滿意的就是他這點,無論嘴上多欠打,在需要照顧她的時候,陳敬宗總是行之自然,仿佛他天生就該對她如此體貼,而不是礙著公主的尊卑才不得不彎腰低頭。

當她坐在梳妝臺前,陳敬宗就坐在床邊,幽幽地看著她。

華陽警告道:“不許再提那個,我又不是傻子,真的拿自己去冒險。”

陳敬宗:“不提可以,但下不為例。”

華陽同意瞭,如果不是湘王身份特殊,除瞭她稍微受些委屈便沒有在不損害其他百姓的前提下扳倒他的辦法,華陽也不會非要惡心自己一回。

譬如上輩子,因為同為宗親的陵原縣君被湘王逼死,才給瞭公爹狀告藩王的絕佳時機。

華陽總不能明知陵原縣君會死,還要等這個承載瞭人命的時機。

夫妻倆和好瞭,一起到堂屋用飯。

“你去湘王府的時候,那邊情況如何?”直到此時,華陽才有機會打聽。

陳敬宗簡單提瞭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