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當時掌心的傷口好得很慢,但那是因為繃帶總散,又經常不註意崩開傷口,藥膏本身還是很不錯的。
褚棠枝行走江湖,身上銀錢不多,也不知道有沒有好的藥膏。
褚棠枝想說的不是這個,剛要開口,又見她擺擺手道:“褚姐姐不必與我客氣,你要查案,容易受傷。而我平日又少磕碰,用不上這藥膏的。”
她清淩淩的眸子黑白分明,神色認真,“我很快便要與春鳴走瞭,日後怕也難再相見,就當是贈別褚姐姐瞭。”
話頭三番五次被打斷,褚棠枝望著她,沉思半晌。
終是頷首應下:“那就多謝瞭。”
他們二人之間的事,也許,本就不該由她這外人來評說什麼。
蘇老夫人帶著柳管事去探望蘇稷舟瞭。
屋內縈繞著清苦的藥香,蘇老夫人坐在床邊,撚著一串佛珠,面上表情淡淡。
“公務雖要緊,也要多加休息。”
柳管事長身立在一旁,也說瞭些勸慰的話,蘇稷舟握拳咳嗽瞭兩聲,還想起身,“無礙……”
他看著柳管事,無奈苦笑,“當年尋先生,便是知曉會有這麼一日的,隻是時間早晚罷。”
聞言,蘇老夫人指尖動作一頓,被脂粉覆蓋的面上終於有瞭一絲異樣的神色。
但她閉瞭閉眼,很快又鎮定下去,拍著他的錦被,慢悠悠道:“寧傢的事,有母親替你操心,很快便能將親傢安然無恙地帶出來。你隻管養好身子便是。”
蘇稷舟面露愧色,躺瞭回去,“要母親替兒操心,是兒不孝。”
蘇老夫人知曉兒子是個癡情種,沒再說什麼,坐瞭會兒便走瞭。
回瞭屋裡,柳管事給老夫人奉上熱茶,老夫人端起茶杯,長嘆口氣。
“當年侯爺雖尋瞭我救夫人,但老夫人知曉,那事終究是沒成的。”柳管事見狀,安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