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則是寺裡的齋飯不好吃,她又抽到瞭下下簽,哪怕寺裡的景致有可取之處,總的來說還是不太理想。
晚上她癱在竹榻上動都不想動,白日走瞭不少路,腿酸。
入睡前吳閱穿著寢衣坐到榻上給她捏腿。
沈映蓉披散著發,說道:“今日阿娘定被累得夠嗆,一百零八梯呢,她硬是爬瞭上去。”
吳閱失笑,“一把年紀瞭還逞強。”又道,“惠娘怎麼不勸勸她?”
沈映蓉:“阿娘說拜菩薩得有誠意,今日拜過之後,她想來是安心的瞭。”
吳閱挑眉問道:“你們婆媳出行瞭一趟,可覺寺裡景致如何?”
沈映蓉發牢騷,“齋飯難吃,石梯又多,到處都是爬坡上坎的,累得夠嗆。
“我去後山觀石刻,阿娘早早就去寮房歇著瞭,說腿軟走不動。
“雖說寺裡的石刻甚好,但在半山腰上,地勢又陡,參拜極不方便。
“我真想不明白,那裡的香火卻旺得不像話,我們去觀音殿,還得排隊拜呢。”
她叨叨絮絮同他說起巖山寺的情形,提起抓奸的鬧劇,還有碰到蕭煜,一句話帶過。
在寺裡碰到蕭煜,吳閱倒不意外,那小子從京城過來,去周邊遊玩也在情理之中。
夫妻坐著嘮瞭許久。
吳閱是一點都不著急孩子的事,因為目前他一門心思放到科舉上。
那幾乎成為瞭他的心病。
接連九年,三次會試都不中,曾經那麼意氣風發的一個人,日漸被現實磨平瞭棱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