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而言,沈映蓉比吳閱更加務實,從不貪圖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也清楚自己有幾斤幾兩,懂得遵循本心。
這是胡氏欣賞她的地方,無論身處何地,她都有清醒認知,不易被外界的花花世界迷瞭眼。
稍後沈映蓉先回房,吳閱則繼續在這邊呆瞭陣兒。
他到底對珠花一事介懷,私底下偷偷詢問當時一並去巖山寺的傢奴,卻並未問出什麼名堂來。
並非他懷疑沈映蓉的品行,而是對此事多少有幾分芥蒂。
自傢女人的物什忽然出現在別的男人身上,不免揣測。
那朵珠花被沈映蓉嫌棄瞭,覺著被別的男人碰過,便不想再要。
吳閱也未過多追究,隻將其扔進書房的抽屜裡,算是翻篇瞭。
殊不知,那隻是蕭煜故意用來挑釁他的手段,真正的珠花還在自己手裡。
白日勞累瞭一天,晚上蕭煜早早就歇下瞭。
寢臥裡插瞭幾支荷花,散發著淡淡的馨香,燭火下的人凝視珠花,陷入瞭沉思。
回想沈映蓉提醒他稱呼她吳夫人,他心中很是不屑。
今日私下裡見她,又故意在吳閱跟前提及巖山寺,就是有意挑撥。
外頭皆說二人伉儷情深,他才不信夫妻倆的感情穩如磐石。
吹滅燭火,蕭煜整張臉隱藏在黑暗裡,任由胸中對女人的渴望恣意蔓延。
他想起在牡丹院偏廳與她接觸的情形,暗香浮動,撩人心扉。
盡管雙方保持著禮數,她卻像貓一樣戒備,有趣極瞭。
就算被她察覺到他的非分心思,她又能奈他何?
蕭煜喉結滾動,忽覺口幹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