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人的骨子裡總是賤的,擁有的時候理所應當,沒覺得有什麼特別之處,而今把她送瞭出去,他才開始回味起她的好來。
待到子夜時分,另一邊中瞭迷藥的魏氏從渾渾噩噩中蘇醒。
當時她和青禾躺在冰涼的地上,室內門窗緊鎖,隻剩一盞快要熄滅的油燈發出豆大的光。
魏氏一頭霧水地環顧四周,覺得房間有些熟悉,一時卻想不起是在哪裡。
她斷片的記憶過瞭許久才漸漸有瞭銜接,困倦地坐起身,搖瞭搖昏沉沉的頭,後知後覺想起在寶福樓裡的情形。
跑堂的送來飲食,她和青禾沒用多少就被阿喜喊瞭出去,隨後便記不起瞭。
瞥見旁邊的青禾,魏氏連忙爬過去喊醒她。
青禾睡得死沉。
魏氏隱隱意識到不對勁,她們在這裡,那娘子呢,她又在何處?
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魏氏眼皮子狂跳不已,立馬起身去敲門,大聲喊叫。
鬧出來的動靜驚動瞭看守院子的劉婆子。
這處一進院子是胡氏的陪嫁,閑置著,偶爾吳閱辦差來不及回去時會在這裡落腳歇一宿。
其餘大部分時間都是空著的,隻留劉婆子一人看管。
她被魏氏鬧出來的動靜吵醒,睡眼惺忪撐燈過來,沒好氣道:“大半夜的叫魂吶?”
聽到她的聲音,魏氏很快就認瞭出來,連忙道:“劉媽媽,你這是為何啊,何故將我二人鎖在屋裡?”
劉氏在外頭沉默瞭陣兒,回道:“你二人是不是犯瞭事?”
魏氏忍著頭痛,詫異道:“此話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