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你讓我事事去權衡利弊,遵循理智屏棄內心,我還太年輕做不到。”
甄氏想說什麼,蕭煜打斷道:“或許待我而立之年才會理解你的良苦用心,但現在我做不到。”
甄氏:“……”
蕭煜:“你莫要再勸我瞭,不撞南墻不回頭,你讓我去撞瞭南墻再說,反正我受得住。”
甄氏無奈,蕭煜下床道:“我餓瞭。”
他從頭到尾都很冷靜,不是胡攪蠻纏,甄氏一時也說不出什麼來。
十八歲的年紀,正是青少年最莽的時候,也是最瘋的時候。
給他講的道理他都懂,但就是不願意去克制,也不想。
勸不住他,隻能任由小祖宗胡作非為。
徹底想明白瞭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後,蕭煜那廝又爬瞭一次吳傢的墻頭。
那天晚上沈映蓉歇得早,吳閱則在書房難以入眠。
自上次被蕭煜那禍害攔截後,他在心神不寧的同時也生出挽回之心,想試圖跟沈映蓉說說自己的悔意。
戌時四刻院子裡陷入瞭寂靜中,傢仆已經歇下,守在門口的大黃狗睡得死沉。
上次蕭煜翻墻差點被狗咬,這回長瞭經驗,特地避開黃狗。
書房那邊的燈還亮著,他繞開書房,摸到瞭沈映蓉睡的寢臥背後。
上回他從後窗逃跑便已猜到這間屋的主人。
不出所料,那狂徒從後窗鉆進去後,沈映蓉在睡夢中被驚醒。
她聽到響動,還以為是吳閱進來瞭,迷迷糊糊撩起帳幔一角,還沒反應過來,嘴就被大手捂住。
沈映蓉的瞌睡頓時醒瞭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