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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廝能在半夜爬墻鉆被窩,路上攔人也沒什麼大不瞭的。

被請到隔壁街的院子,沈映蓉倒是鎮定。

常生涎著臉討好,送上備好的瓜果,說道:“沈娘子才貌雙全,小奴心中其實一直有惑。”

沈映蓉挑眉,並未為難這個下人,“什麼惑?”

常生說道:“吳縣丞的品行想來沈娘子心知肚明,小奴想不明白,沈娘子這般聰慧的女郎,何故非他不可?”

沈映蓉失笑,“你是想說你傢蕭四爺的品行就不錯嗎?”

常生嚴肅道:“他是主子,小奴不便做定論,不過四爺雖然頑劣瞭些,但對女郎素來有君子風度。”

沈映蓉再次失笑,語氣仍舊溫和,“在吳閱出賣發妻時,乘人之危是君子?半夜翻吳傢墻頭鉆被窩也是君子?”

聽到這話,常生的表情變得尷尬。

沈映蓉淡淡道:“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你傢蕭四爺讓我開瞭眼界。”

常生:“……”

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沈映蓉也想試探他,說道:“我聽吳閱說昨日蕭傢人把他請瞭去,可是脅迫瞭?”

常生連忙擺手,“不敢不敢,蕭傢雖有權勢,四爺卻從未真正用過權勢逼迫,若不然,也不會為著沈娘子耽擱到至今。”

沈映蓉沒有說話。

常生繼續道:“小奴是蕭府的傢生子,有些事情看得也多,沈娘子是聰明人,恐怕心裡頭也曉得,倘若四爺真使強硬手段,沈吳兩傢斷不會有好果子吃。”

這話不愛聽,沈映蓉的臉色冷瞭下來,“此話何解?”

常生也是個膽子大的,接茬兒道:“俗話說民不與官鬥,胳膊擰不過大腿,四爺之所以沒對吳傢用權,無非是顧及沈娘子的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