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篤定,心中似乎早有謀算,魏氏放下心來,知道她聰慧。
院子裡清凈,平時也隻有兩位傢仆伺候,許婆子負責采買和日常,還有一位年紀輕的則灑掃幹漿洗粗活。
那許婆子得瞭金錁子,可高興壞瞭,這得尋常人傢吃兩年。
現在自傢男人老瞭,腰不好,幹不瞭重活,養的三個子女也沒甚出息,有時候還要靠她的那點月例補貼。
許婆子很會鉆空子抓機遇,覺得能在沈映蓉身上撈點油水,趁著外出采買的機會回瞭一趟傢。
目前小兒子跟他們住在一起,因著和離瞭,閨女養在許婆子手裡照料,她心情好,特地給孫女買瞭胡餅和飴糖。
回到傢中,男人鄭老兒坐在門檻上修補壞掉的凳子。
見她這時候回來,頗覺詫異,問道:“老太婆怎麼回來瞭?”
許婆子高興朝他招手,鄭老兒起身跟她進屋。
他們租住的房屋低矮窄小,整條巷子都是貧民住的。
京中寸土寸金的地方,要紮根立足可不容易。廂房裡光線不好,哪怕是白日,仍舊黑漆漆的,許婆子把門掩上,隻留一道縫隙。
鄭老兒見她這般神秘,忍不住道:“合著二娘撿到錢瞭?”
許婆子把包裹瞭好幾層的金錁子取出來遞到他手裡。
鄭老兒好奇打開,看到黃燦燦的東西,頓時詫異地瞪大眼睛。
“二娘是從哪兒偷來的?”
許婆子沒好氣打瞭他一下,“出息,這是我伺候的主子賞的。”
鄭老兒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