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接過手細細查看,路引上有詳細的姓名籍貫,是她身份的憑證。
至於那塊殘玉和沈肅的筆記,她並不清楚。
那封求救信函被薑氏從袖袋裡取出,嚴肅道:“你的求救信我傢郎君看過瞭,倘若遭遇是真,那蕭四郎也著實欺人太甚。”
沈映蓉連忙跪下,“這會兒蕭四郎在佛堂那邊,怕他生疑,我等會兒就得回去應付。
“今日夫人願意來見我,無論結果如何,惠娘都心生感激。
“隻是孤身一人來京,人輕言微,實在沒有出路,這才迫不得已求到瞭鐘傢門下,還請夫人勿要責怪。”
薑氏忙去扶她,語氣緩和許多。
“可憐見的,蕭傢權貴,那蕭四郎在京城裡是出瞭名的小霸王,人厭狗嫌的東西,你落到他手上,豈能有好果子吃?”
沈映蓉似被觸動,紅瞭眼,故意道:“我在宜州夫傢琴瑟和鳴,偏被蕭四郎拆瞭姻緣,強搶瞭來。
“如今被他養在外頭,丫鬟婆子看得緊,甚少能隨意外出,應是防著我捅出簍子來。”
薑氏犀利道:“那可不,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
“那混賬東西胡作非為,去年春日聚衆招妓鬧得滿城風雨,結果去瞭一趟宜州又奪瞭有夫之婦,簡直豬狗不如。
“他這般把你藏著掖著,想來是怕傢裡頭知曉。
“我若是你,定要大鬧一場,鬧到國公府,鬧他個天翻地覆。”
沈映蓉拭瞭拭眼角,嘆瞭口氣,無奈道:“夫人所言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