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國淮握著那枚殘玉久久不語。
薑氏試探道:“我瞧著那閨女也實在可憐,成日被關在院子裡,明明有好姻緣,偏被強拆成瞭外室。
“從宜州千裡迢迢來到京城,舉目無親,真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鐘國淮看向她,理智問道:“你看過沈氏的路引?”
薑氏點頭,“我看過的,籍貫是宜州江玉縣人。”又道,“先前我曾聽郎君提起過,沈尚書的祖籍就是江玉縣?”
鐘國淮“嗯”瞭一聲,“父親生前曾提過數次沈傢的過往,我有印象。”
薑氏:“那這遺物呢,郎君可曾見過?”
鐘國淮搖頭,“沈傢的東西,我自然沒有見過。”頓瞭頓,“不過這份筆記,確實是沈尚書之物,父親書房裡還留著他老人傢當年寫給祖輩的信函。”
薑氏:“既是如此,那郎君可願幫扶一把?”
鐘國淮:“容我再斟酌斟酌。”
薑氏不再多問。
這事沈映蓉本以為鐘傢會給予她答複,結果那邊沒過兩日,薑氏就親自走瞭一趟國公府。
鐘國淮最終思慮再三,還是許瞭沈傢後人一條生路,出手管瞭。
當時國公夫人馬氏剛從壽安堂晨昏定省回來,忽聽婢女來報,說虞部郎中的鐘夫人遞瞭拜帖來。
馬氏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平時八竿子都打不著的人,怎麼遞瞭拜帖?
她心裡頭直犯嘀咕。
婢女知春說道:“若夫人不願意見,奴婢便差婆子去拒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