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蕭老夫人已經順過氣來,又恢複瞭往日的威儀。
蕭宏笙打小就懼怕她,連忙跪地道:“四郎到底闖瞭什麼禍,以至於阿娘要這般責罰他?”
蕭老夫人平靜道:“那孽障口無遮攔,中傷你父親,當該責打教訓。”
這話聽得蕭宏笙滿腦子問號。
要知道杖打這樣的傢法素來都是起恐嚇作用,府裡還沒有人真正領教過,今日蕭煜算是第一人。
能讓自傢老母動用杖打傢法,可見觸犯瞭逆鱗。
蕭宏笙囁嚅道:“阿娘且消氣,子不教父之過,四郎既然幹出忤逆之事,兒自當受罰,還請阿娘勿要與他一般見識。”
蕭老夫人不吃這套,指著外頭道:“今日不管束他,明日他便要反天瞭。”
蕭宏笙不敢吭聲。
蕭老夫人道:“打,繼續給我打,打到他認錯服氣為止!”
外頭的杖打聲,馬氏的嗚咽聲,以及冷冰冰的報數聲,聽得蕭宏笙眼皮子狂跳,卻束手無策。
馬氏在外頭哭嚎,啼哭道:“阿娘,你今日連著我也打死算瞭……”
可憐天下父母心,她到底見不得自傢幺兒受這等責罰,不顧棍棒落下,以身護子。
那時蕭煜已被杖打得皮開肉綻,硬是沒有嚎叫出聲。
他死死咬緊牙關,比牛還倔強,一身硬骨頭的犟種。
馬氏不讓他們杖打,胡婆子瞧得眼皮子狂跳,硬著頭皮走到門口,囁嚅道:“老夫人,已經見血瞭,再打下去,恐傷瞭筋骨。”
蕭宏笙暗叫不好,連忙出去看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