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煜閉嘴不語。
蕭品安語重心長道:“聽你阿兄一句勸,我們還會害你不成?
“方才我聽說大母被你氣得夠嗆, 她年事已高,若被氣出個好歹, 你後悔都來不及。
“且不論你的忤逆,沈傢與蕭傢原本就不是一路人,四郎又何苦強求?”
幾位兄長輪番上陣勸說,聽得蕭煜耳朵起繭子。
當天夜裡他發起瞭高熱,可把馬氏急壞瞭。
大夫施過銀針,喂過藥後,高熱漸漸退下,無奈待到天明又反複起來。
這場高熱反反複複折騰瞭三四日才作罷,整個人都清減瞭一圈。
蕭煜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間仿佛看到沈映蓉坐在旁邊,他伸手想去抓她,卻什麼都抓不到。
甄氏擔憂喊他,蕭煜口中囈語惠娘,甄氏聽得揪心,卻束手無策。
這頓板子顯然把蕭煜打鬱悶瞭,曾經生龍活虎的一個小子,忽然間沒瞭生氣,成日裡不言不語,頹靡不振。
好不容易搶回來的媳婦兒跑瞭,傢裡頭又不允這樁親事,還被打得半死,各種因素聚到一起,仿佛把他擊垮瞭。
傷痕開始結痂,又疼又癢,卻不敢去抓,蕭煜一副死狗模樣,仿佛真的躺平擺爛瞭。
他心中默默掐算,距離沈映蓉離京隻怕快要半月瞭,這會兒早就出瞭京畿,想把她哄回來,隻怕不易。
目前他有傷在身無法出府,但就這麼放她跑瞭,又不甘心,思來想去,把主意打到蕭五郎身上。
前頭三位兄長比他年歲大,嘴裡全都是禮義廉恥,長幼尊卑的那套。
蕭五郎雖不是一母同胞,年紀卻接近。